他此时面色苍白,这样躺在那里的模样,是真的看不出半点摄政王的威严。
凤疏影自从和他相识以来,他虽不至于像只骄傲的孔雀,哪怕几天不睡觉的时候,也看不出一分虚弱,一分可怜。
可是现在的他,就让她觉得他这副模样,就是既虚弱又可怜。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伤口可还疼?”
景墨晔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需要拿捏一个度,可怜装过头可能会让她反感,但若是还像以前那样强撑着,就又失去了这一次受伤的意义。
他轻声道:“还好,有些疼,但还忍得住。”
凤疏影这一次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他上次挡在她身前握住梅东渊那一剑的手伤还没有好。
昨夜他过来救她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那日知道他受了伤,也知道他伤得有些重,却不知道他伤得那般重。
只怕那一日是梅东渊的力气再大一点,怕是能将他的整个手掌都削掉。
那样的伤得多痛,可是那天他却一句都没提。
她问他:“你经常受伤吗?伤成这样都不说一声?”
景墨晔回答:“那倒没有,只是每次受伤都不是小伤。”
“我父皇死后,许妃不会管我,皇祖母年纪大了,我又不住在皇宫,不想让她为我担心,所以一般都瞒着她。”
“而如今皇祖母也不在了,不需要瞒着她,也再没有喊疼的资格。”
“身边关心的自己的人,受伤了说上几句许是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