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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陈天惭愧的道。

飞雪无语的道：

“都要死了，还有什么伤心事是不能提的？”

陈天深呼吸了几口气，叹道：

“人世无常，快乐和绝望切换得太快了。”

飞雪看了陈天一眼，低声道：

“我有些累了，可以躺一躺么？”

“好吧。”陈天点头。

然后，飞雪就躺在陈天的腿上，她的神色很是安静，细细打量着陈天，很久都没有说话。

“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你是选择留下来，和我做一场美梦，然后埋在这里，还是选择刚才离开活命呢？”飞雪突然问。

陈天惊愕的望着她，苦笑道：

“女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么？”

“我没了解过其他女人。”飞雪很干脆的道。

陈天点头：

“说会，你肯定会质疑，说不会，你肯定会厌恶，如果真要选一次，那我肯定还是要选择牡丹花下死。”

飞雪听见这话，忍不住笑道：

“那可不是，毕竟你不是拥有一朵牡丹，你是拥有一个牡丹园。”

陈天：“………………”

飞雪忽然爬起来，望着陈天的眼神又直了。

“虽然死亡来得太突然，让我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且，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都被吓没了。”

“但是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