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我不打扰你们了。”宇文凝见钟淑兰和宇文家主都离开了,自己也不好再留下来叨扰了,就准备离开了。
行至门口,宇文凝被白心予叫住了。
“阿凝。”白心予看着宇文凝,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语气真诚道:“今天的事情你不必自责,你也受惊了,好好休息。”
迎向白心予温柔的视线,宇文凝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紧接着自责和懊恼占据了她整个心房,她的喉咙眼里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嗯。”之后便立即逃一样地回了自己的单人病房。
将病房的房门一关,宇文凝用头不轻不重地磕着墙壁,嘴里喃喃自语:“我该死啊……我真该死啊……”
另一边,白心予先是倒了杯水给宇文启润了润唇,便坐在病床边握住了他原本藏在被子下的手,轻轻将那冰冷的手贴在脸侧,白心予眼神贪恋地望着双眼紧闭的宇文启,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才慢悠悠道:“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呢?”
白心予这话带着些许哭腔,透着无力感,原是柔软无助的一句话进了宇文启的耳朵,却好似徒然生出了尖刺,扎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当下就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配合做这乱七八糟的局,让他的夫人这样难受。
想他宇文启什么时候需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探听自己在白心予心中的分量了?
他真是昏了头了。
可是钟淑兰之前的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也不好马上睁开眼睛抱住白心予,直呼医学奇迹,那也太扯了。
不用白心予说啥,他自己都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