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同意了。
他长长抒了口气,哎,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虽然阿北不能再继承家业,至少身边有个嘘寒问暖的人。
浅水湾别墅。
挂断陈老爷子的电话,陈宴北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想不到他一个残废,还有人上赶着愿意嫁。
而且不远千里从内地的江市赶过来,到底是想嫁他,还是冲着陈家少奶奶的名头?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陈宴北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既然老爷子想折腾,那就陪着他折腾这一遭吧。
“陈少,该吃药了。”女护工端着盛放药丸和水杯的搪瓷托盘,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
过了片刻,陈宴北才冷冷开口:“进来吧。”
闻言,女护工推开门走进去,将托盘放到床边的小桌板上,再将桌板贴心地转到陈宴北面前。
“陈少,药丸和水杯都放在您面前了。”
只要伸手就能够到。
说话的时候,女护工目光既心疼又爱恋地看向半倚靠床头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丝质睡衣,肩宽背阔,双目蒙着一层绷带,高鼻薄唇,下颌线条锋利流畅。
即使是这副病中的模样,浑身的气势依然冷冽非常,就像卧睡的雄狮,让人不容小觑。
仗着陈宴北眼睛失明看不见,女护工的目光毫无顾忌,不一会儿便看得脸颊红云晕染,心跳加速。
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陈宴北的腿:“陈少,马哥今天请假,由我替您作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