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的热水升腾热气,水面淹没到男人的胸部,右肩下方靠近肋骨的地方,黑色纹身被水浸润。
只不过不同寻常的是,那个黑色纹身被两道暗红的伤疤覆盖,伤疤交错,像一个很大的叉。
宴栩在热气中睁开双眼,眼眸被水汽熏得很亮,只不过现在那双眼睛里没有情绪,宛若空洞。
半晌,宴栩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穿好白色中衣,走出屏风,未等他穿上外袍,门便被推开了一道缝隙,一颗偷偷摸摸的脑袋探进来,转了好几下才找到要找的人。
看到宴栩已经穿好了衣服,云浅遗憾道:“你沐浴好快。”
宴栩:“………”
再慢一点就要被某只小色猫得逞了。
宴栩套上外袍,外袍虚拢着,里面的白色中衣也没有裹得很严实,露出一小块皮肤,更引人遐想。
云浅推开门走进来,小声嘀咕道:“下次应该来早点。”
宴栩忍不住失笑,把人拉近怀里,下巴上还未擦干的水都蹭女孩脸上。
被女孩嫌弃得不行,“我的衣领都被你弄湿啦。”
这下笑意重新灌满宴栩的眼眸,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沐浴之时的空洞。
“怎么这时候来找我?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你爹的休沐日。”
每逢云父的休沐日,云浅都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云浅笑了起来,像得得到糖果的孩子:“今日我爹朋友邀他去喝酒,没那么快回来,所以我就偷偷溜出来了。”
“溜出来做什么?”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