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姜南秋还是摇头。她抬眸，眼神哀伤，“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想要看见谁。”

他犹豫了，伸手想要抚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

姜南秋退后一步，躲了过去。两人无声地较量着。

最后还是他妥协了。

耀眼金光乍现，他变成了神尊原本的模样。他眉目之间依旧雕刻如画，只是不再无悲无喜，反而多了几分隐忍。

“随吾离开幻境。”他终于开口说道。他可以看出，姜南秋的灵魂已经因为久困幻境而有些受损了。他需要立马带她出去，用神血帮她恢复。

姜南秋却笑了，她眼中含泪，“我为什么要离开呢？我来这幻境，本就是为了勘破你的。”

神尊一愣，“什么？”

姜南秋苦涩道，“山河图知道我的执念，用你的模样为我设下心魔。”

“我放不下你，因此我也做不出另一种选择，逃脱不了幻境既定的结局。”

“或许等到某一天，我勘破了对你的爱恋，将你彻底忘记，我就能从这幻境里出来了吧？”

她泪眼含笑，“你继续是高高在上的无心神明，我或在幻境中身死道消，或者侥幸逃出，继续做着芸芸众生的蝼蚁，彼此相忘，又有何不好呢？”

“相忘”二字如同无形之手，狠狠撕裂着神尊的心。他再也难以压抑隐忍的情感，淡金色眸子再次褪去，翻腾起吞噬的墨黑风暴。

姜南秋怔住了，他的眼睛......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几步之外的神尊已经化成了墨光，下一瞬又在她面前幻化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