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立时回头递了个眼风给玉儿,玉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愤然地噤了声。
“玉儿性子急躁,你别与她一般见识。”姜南秋沉静地说道。
她是先礼后兵,先说了玉儿的不是,又肃穆了脸庞对荣梦晗道,“龙凤花烛一事确实不成体统,我知晓荣姑娘与夫君情谊匪浅,只是妾室难登大雅之堂,任凭她们多么受宠,也无法与正妻相提并论,这龙凤花烛一事传出去,别人该笑话我们镇国公府没有规矩了。”
她嘴角含着柔和的笑意,出口的话语却裹着浓浓的鄙夷与嘲讽,字字诛心,句句锥肺。
荣梦晗如何听不明白?
她心里悲愤异常,也知晓荣梦晗这话没有半分错处。她既是无理的一方,便索性红着眼眶,哀哀戚戚地说,“我知晓这事难为夫人了,我这个妾是不配用龙凤花烛的。夫人就是夫人,连您身边的丫鬟都能指着鼻子骂我,若不是世子爷还怜惜在意我,我只恨不能绞了绳子吊死算了。”
她哭声凄厉,话语也十分不像话。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旁人该以为姜南秋这个正妻气量狭小到容不下妾室了。
姜南秋正要回话的时候,一旁的谷翠却已经拿出帕子替荣梦晗拭泪,并道,“夫人是看不起妾室吗?我们姑娘也是没有办法才做了爷的妾室。再说了,您自己不是也是妾室所处的庶女吗?何必对姑娘这般严苛?若是被世子爷知晓了,还不知他会怎么心疼呢?”
顷刻间,姜南秋嘴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谷翠姑娘伶牙俐齿,又这般忠心耿耿,荣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姜南秋的眼中涌现了冷凝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