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景安之便露出了几分愁容来,“如今之计,是要阻拦七皇子夺兵权。”
换言之,只要兵权被八皇子攥在手里,汉章帝与七皇子就不敢轻举妄动。
姜南秋知晓此事极为重要,便问景安之可想好了法子。
“殿下说他有法子拿回兵权,只是拿回兵权的前提是离开京城。”景安之说着蹙起了眉头。
若是八皇子当真拿到了兵权,那么即使他拿到了兵权,也对七皇子造成不了威胁。
“所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景安之如是说。
眼下最重要的是还是八皇子的婚事。
上个月,三弟大病了一场,景安之与他彻夜长谈了一番,话语里有恳切的歉疚。
景于亭不怪父兄嫡母,也不怪宁亲侯府的亲戚们,只怪造化弄人。
他生来就是庶子,从小到大都是不争不抢的淡然性子。就连与王汝玥的婚事,也是嫡母先看重了四弟,最后因为四弟实在不像话才想起了他。
景于亭是心悦王汝玥的。王汝玥与他皆是家族中可有可无的庶出,一个不留神就会被遗忘。可她从不悲天悯人,性子也柔顺大方。自从两人定下婚事后,景于亭就将王汝玥视作他相守一生的妻子。他也曾畅想过两人平稳安度一生的烂漫景象。却不想,他的妻成了别人的王妃。偏偏他还不能怨,不能恨。
伤心之余,景于亭只想离开京城,回闽阳老宅。
景于亭这一生没有多大的抱负,好不容易有个心悦之人,如今也成了泡影。那倒不如留在闽阳老宅,不去目睹京城里的荣华富贵。索性就这么稀里糊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