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只得宣其觐见。
乾清宫,东暖阁。
韩爌明显的苍老了许多,待其行礼后,朱由检也没有赐座,只是板着脸问道:“朕近来身子不爽利,这才将朝政尽数委托内阁和司礼监,韩卿有事为何不交内阁处置,而是屡次要见朕?”
“陛下,臣要弹劾魏忠贤和许显纯二人。”
韩爌躬身道。
朱由检佯装不知,问道:“这两人又背着朕做下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是让韩卿这位内阁次辅都要找朕告状?”
“陛下,许显纯在山西大肆查抄无辜士绅,惹得民怨沸腾,物议汹汹,山西民间更是人心惶惶,臣数次上书陛下,但都被魏忠贤将奏本留中。”
“陛下,臣弹劾魏忠贤阻塞圣听,断绝内外。”
“弹劾许显纯诬陷忠良,强取豪夺。”
相比数年之前的杨涟,韩爌就显得聪明多了。
同样是弹劾魏忠贤和许显纯,韩爌就没有弄那些什么二十四大罪之类的东西,更没有牵扯皇帝。
朱由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说的事儿,朕也听说了。”
“蒲州张家嘛,前任元辅张子维(张四维表字子维)家族对吗?”
“你和张家还有姻亲,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是张子维的女婿对吗?”
韩爌点头道:“陛下,臣虽是和张家有姻亲,但绝无死心,还请陛下明鉴。”
朱由检眼睛一眯,语气平稳道:“韩卿也是蒲州人对吗?”
“回陛下,臣确实是蒲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