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微微臻首,轻声道:“徐光臣明日邀请薛家吃饭,在凤鸣楼大摆宴席,虽不言明,却也是订婚之意。”
“凝月…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她的命运。”
周元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未必那么悲观。”
赵蒹葭摇了摇头,道:“不必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语了,没意义了。”
“但是周元,凝月没能逃脱命运,我却想逃。”
“今日我已对父亲言明,要与你合离,他并未反对,只是让我们商量清楚。”
周元苦笑道:“怪不得你睡不着,原来在偷偷抛弃我。”
赵蒹葭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并没有抛弃你,事实上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不是吗?”
“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你我本就没有缘分,之所以现在这样,只因双方父亲的友谊罢了。”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了天空的明月。
她呢喃道:“在某一段时间内,或者直白点说,在诗会郊游之后的三个月,我对你是抱有希望的。”
“因为你至少表现出了相当出色的才华,若日后努力上进,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届时,你我琴瑟和鸣,也未尝不可。”
她低下了头,无奈道:“可惜啊,你我终究不同,我没办法像你这般淡然,什么都不追求,只是过闲适的日子。”
“你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
“或许在我看来这是懦弱、不上进,而在你看来这是你的追求,我并不打算再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