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面色冷了下来,继续朝下看去。
喜食婴脑,圈养女奴,杀人取乐,致残泄愤,拐卖女人儿童,以赌为圈套,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走私盐铁,出口北方,卖于鞑虏。
私自锻造兵器,贱卖民间,暗中挑拨宗族村落关系,助长械斗,只为控制地方衙门……
此人,真是畜生不如啊!
周元一把将信拍在松山子脸上,厉声道:“你看看你们支持的是个什么东西!”
松山子长长一叹,不敢回话。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再加上一条,说安南侯欲取消科举,恢复孝廉旧制。同时,他将进行赋税改革,废除人头税,实行摊丁入亩。”
要是这条消息可以传开,他安南侯就算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决计成不了事。
取消科举,堵住了寒门之路,天下百姓谁不恨他?
摊丁入亩,破坏了士绅根本利益,谁会支持他?
虽然在历史发展总体看来,摊丁入亩绝对是进步,但这玩意儿却不适合安南侯这种货色去搞,此乃自焚之举。
熊阔海叹道:“周大人这一计,是打蛇七寸,毁其命脉啊!”
他能搞猜测到大致的意图,却也研究不透其中的道理,但他很聪明,从昨晚开始,他已经不直呼周元本名,而是喊一声“周大人”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方面,熊阔海做得很好。
“报!”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