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多年故交,我有我的坚持,你有你的志向,我不想为难于你。”
“若你真心想请我出山,明日下午再来,与此人辩论一番。”
“若你能说服他,我沈樵山,愿效犬马之劳!”
杜齐心中大喜,若能得樵山公相助,至少能获取大半士子之心,再利用士子之影响力,宣扬王师,大有裨益。
于是他当即抱拳道:“多谢樵山公体谅!”
说到这里,他又有疑惑:“不知公言‘此人’,究竟是谁?”
沈樵山叹声道:“一个目无尊长的晚辈,一个狂妄的年轻人,这幅字所写,就是他之所言。”
杜齐心中暗笑,一个晚辈安能说服老夫?
他抬头看向墙上那副字,却突然愣住了。
字如刀刻斧凿,刚劲有力,风骨傲然,而内容……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在他心中轰然炸开。
杜可溶突然心中绞痛,连退数步才站稳步伐,面色惨白,惊声道:“此句岂是晚辈能言!”
沈樵山叹道:“可溶,明日下午,可愿与之一论?”
杜可溶道:“故所愿也!”
送走了杜齐,沈樵山瘫坐在椅子上,脑中却全是刚才杜齐所言。
说实话,沈樵山动摇了,他不知道该帮哪边了。
这天下啊,到底该去往何处!
“轩同,轩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