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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岁月所奠,沧海淘沙,可知法过于苛而不礼也,墨重于技而不德也,道无为而终归于寡也。唯我儒家圣道,以礼德忠孝为道,佐圣王治君,方可教化万民,稳固天下。”
无数读书人听得浑身热血沸腾,儒家之道,教化万民,历经千年而不衰,此真正圣道也!
沈樵山继续道:“大晋立朝以来,以圣道稳固江山,治理社稷,可谓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大兴。”
“然王朝之延续有赖于圣道,亦有赖于明君,自顺帝、德帝、明帝以来,大晋上下奢靡成风,王朝宗室不思进取,苛捐杂税繁重,天灾频频,民不聊生。”
“时至今日,我大晋国祚四百年,已显浊浊腐朽之态,已如垂倒死僵之木,糜烂四处,生灵涂炭。”
“正如安南侯所言,北有鞑虏,中有流寇,南有土司,东有洋寇,上有天灾,下有盗匪。朝廷之中,奸佞横行,国土民间,贪官猖獗。”
无数读书人听得黯然失色,一些敏感脆弱的小年轻,已经忍不住啜泣流泪。
大晋如此,国不将国啊!
沈樵山看着四周无数的学生,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值此危难之际…安南侯站了出来,高举大旗,起兵霸城,他言,此为大义之举!乃为民而战!”
安南侯激动万分,大儒就是大儒啊,这话说得水平高,比老子强多了。
他大笑道:“正是如此!”
沈樵山没有看他,而是高呼道:“然老朽观安南侯之作为,深以为耻!”
安南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