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曲灵这的确是有依仗的,两江节度使和曲家,那可是亲戚关系啊!
曲灵再怎么闹,安南侯顶多也就是把她赶走而已,再不会动其他心思。
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周元看赵蒹葭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随即笑了起来:“蒹葭,你现在明白我了吗?”
赵蒹葭兴致不高,只是皱眉道:“什么明白你了?”
周元道:“当初我不想读书,不想做官,却是为何?正因我深知政治这个东西,是违背人性的,一旦裹了进去,就必然身不由己。”
“就比如说今日之事,樵山公深明大义,不惜家破人亡,也要维护圣道。”
“这种人我们难道不该保护他的家眷吗?但政治利益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去保护。”
“这就是无奈,这就是我不想做官的理由。”
赵蒹葭恍然大悟,却是一阵无言。
她想起了和周元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的点点滴滴,似乎对方所做的每一件事,总有远见和根据,而自己却成了幼稚和意气的那个人。
唉……
她看向周元,轻轻道:“是我太过幼稚了,无法理解你的难处。”
有这一句话,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