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晋律法,任何地方的守军都不能擅离职守,这是重罪。
尤其是京营,因其负责京畿之太平,肩负皇城安防之重任,擅自调动,那就是造反大逆之罪。
别说他张祥,就算是永安伯曹烨,在没有圣命的情况下,也决不能轻易调动。
但这年头谁养兵不私用?
武官们大多不懂经商之道,唯有靠田地生财,那么多庄子,总不能全部请佃农耕种吧?那也是要成本的。
但士兵年轻体壮,任劳任怨,又有军费养着,白来的劳动力如何不用?
营兵做私兵,大家都这么干,只是不敢用太多的人罢了,朝廷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御史台不检举,就不追究。
但现在,这个新来的南方佬,竟然要举报?
他娘的,这人是个泼皮嘛!这种事能放在明面上说的?
张祥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想让老子吃哑巴亏?休想!这就是我京营之战士!秘密进神京执行公务,并有正事与北城兵马司相商。”
“然北城兵马司新上任之都指挥使,擅自下令,诛杀同袍士兵,犯下弥天大错,罪该万死。”
不就是泼脏水嘛!这种事老子也会!
一时间张祥还有些欣喜,觉得自己脑袋变灵光了。
周元轻轻一笑,突然道:“知事!知事何在?”
快别他妈叫我了,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中年知事都快哭了,听到周元的声音都紧张。
他满头大汗来到周元跟前,强行挤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