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满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心中冒起一股怒火,又有一股无奈之感。
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道:“周元这一招,还真是狠毒啊!”
“看来他很清楚我不会上他的当,所以根本就不对我下手,而是发圣旨给我,对另外两个宣慰使下手。”
说到这里,他又不禁咬牙道:“另外那两头猪,真是愚蠢到了极致,周元一点计谋,就让他们乱了阵脚。”
郭先生道:“大人莫急,情况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安福满点了点头,道:“我倒是不认为事情已经变得彻底糟糕了,毕竟准备了这么久,眼看着大事都要成了,不可能因为怀疑,就倒戈相向。”
“周元可能自以为计谋很出色,但他却没有想过,我们走到今天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决心的了。”
“我相信阿都土司和乌蒙土司两个宣慰使,即使怀疑我归顺朝廷,也不会真的这么认为,更不会临时倒戈。”
郭先生笑道:“大人英明,事实正是如此。周元不过四五万大军,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危局,他手上的牌太少了,只能用这种下作手段,做垂死挣扎。”
“但无论他怎么挣扎,在铁一般的敌我差距面前,他都没法子。”
“我猜啊,当我们攻城之时,他便要率先逃走了。”
“到时候,成都府再无屏障,我们可长驱北上,一举拿下四川。”
“只要拿下了四川,整个西南都稳了,现在朝廷可没有大军来收拾我们,打了这么多仗,国库也要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