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香州、山海关、南方的海战、北方的封狼居胥,那些我都不提了,一个民族的尊严已经沦丧了,是节帅带着我们一步一个脚印打出来的。”
“如今呢,如今呢,我们眼看着要发展了,百废待兴啊,好日子就在跟前了,辽东又出事了。”
“不管能行吗?卧榻之侧养猛虎,将来我们能好过吗?”
“只能打!只能打啊!”
他看着纪山,摇头道:“我的节帅不是战争狂,他只是焦虑太过了,焦虑太过了!”
“我们为什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啊?我们想要知道那个答案,我们去拼,去战斗,付出一切……那个答案…不该是死啊…”
他闭上了眼,喃喃道:“撤军吧。”
纪山腾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撤军?你说什么?不可能!”
“王雄!古河卫是辽东的东部咽喉,一旦撤军,对方就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战是难打,但湖广军不怕死,不会当孬种。”
王雄摇了摇头,道:“我是难民出身,我参军的时候,柳芳、向勇、李贺是五军营副都督。”
“但现在,我与柳芳平起平坐,其他人地位都已经不如我了。”
“我不以此为自豪,但纪将军,你可知道为什么节帅如此重用我?”
纪山摇了摇头。
王雄缓缓道:“因为我懂节帅,我知道他心中所想,也和他最有默契。”
“我做事不如李贺与石义激进,不如柳芳稳重,不如向勇深谋远虑,但…说句自负的话,我是最像节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