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袭了十多里路,众人才停了下来。
王雄抱着纪山,声音已经哽咽:“纪将军,你这又是何苦,我王雄本就是难民一个,贱民一条,能与战士们一同牺牲已是最好的结局,你…”
纪山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轻轻张嘴便剧痛不已。
子弹只是打穿了他的脸,却没能伤到他的要害,因此虽然看着狰狞,但性命至少无忧。
有军医过来,连忙给他冲洗伤口,取出了子弹,并开始缝合。
这种剧痛简直不是人可以承受的。
纪山躺在地上,右手握着王雄的手,整个人都在发抖。
满身的汗水,狰狞的眼眸,他硬是挺着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脸才被包扎了起来,短时间之内肯定是好不了了,将来就算痊愈,也算是毁容了。
他不在意这些!
“王将军…”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因为每一次说话都要牵动伤口的疼痛。
但他握着王雄的手,艰难说道:“一个将领,想死是很简单的事,热血一到,无非闭着眼冲罢了。”
“你不能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啊,你不能只顾着自己解脱啊,局势这么艰难,你身上的担子这么重,还有四万莱登军等着你回去,还有建州需要你做主…”
“我们做将领的,有自己要坚持的位置,有足下要守护的土地,怎么能轻易去死?”
“你觉得对不起古河卫牺牲的弟兄们?是,你对不起他们!但这也是他们的命!是军人的命!”
“觉得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