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过来马身,胡二双脚踩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马镫之上怒吼着带领具装骑兵再次冲入军阵。
又是人仰马翻一片。
乌桓人开始哭了。
是真的哭了。
一些直面胡二还幸运存活下来的乌桓人鼻涕眼泪沾了满脸。
他们是新兵?
并不是,草原人没有新兵一说,从小开始,他们就在马背上练习着战争的技巧,只不过练习的对象是牛,是羊。
但如今,好像是牛是羊的是他们。
张启的大军倒下一个两个没人在乎,但是他们的人倒下一个两个牵连的却是几十上百人。
从一开始战争就不对立,张启的人无惧死亡,甚至期待死亡,而乌桓,他们畏惧死亡。
人一死多了,他们就怕了,就慌了。
骑马的乌桓人不是汉朝的步兵,面对死亡的场面,他们能逃!
所以乱了,一切都乱了。
没有人再去听百长千长的号令,每一个乌桓人都在为生而努力着。
“劝降!”
张启再次大吼。
身边旗手飞速后退冲鼓手号手那边挥舞劝降的旗帜。
鼓点一停。
号声四起。
硝烟四散,各部大军一边杀敌一边高呼下马跪地者免死。
一开始没人相信。
但是渐渐地信的人越来越多。
马儿嘶鸣着跑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