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软语悠长。温香软玉红袖招,应是桃花遇了春水,搅扰了一池的清梦。
身着罗绮的公子哥们有的在与美人调笑,有的在斗鸡,有的则在弹棋。沈清嘉眼睛都直了,她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活像个刚进了城的小村姑。
沈承炘无奈地护住了沈清嘉,以免哪个不长眼的唐突了自己的姐姐。
沈清嘉躲过了一道香风,用手捂住了口鼻:“啊啾!”
沈清嘉无语地扇了扇鼻子——这胭脂味也太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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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令辉哼哼唧唧地听着丝竹之音,眼睛死死地盯着舞动的花魁,眼睛里好似有钩子一样,勾住那花魁的腰肢不放。
据说这赠香阁的花魁是花了大价钱挖过来的,人家只卖艺不卖身,身段柔美嗓音绝妙,被京城人称为:寒兔仙子。
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①世人如此传颂,足以见得这花魁的仙姿玉音。
虽然她并不接客,但是也无法阻挡京城的公子哥们想要做这寒兔仙子的入幕之宾的渴望。
孙令辉摸了摸身边女子的小手,惹得那女子害羞地嗔了他一眼。他嘿嘿一笑,抬头看看坐在对面,身边光秃秃的沈承聿。
孙令辉就觉得很奇怪。
同样都是在军营里当一个月的值,有的时候可能更久,他们这些男人在爷们堆里都要憋死了,一回了京城就直奔青楼的比比皆是,怎么就这个沈承聿不一样?
别说找女人了,这个人的身边就是个母苍蝇都没见着!
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