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的。”
“是吗,”李江妙垂下眼皮,摸了摸自己腕子上的菩提手钏,道,“若是有心,为何会有‘四大皆空,心相亦空’的说法呢?”
“心相亦空,又如何普度众生,护佑众生?”
这话说得十分隐晦,宋倾州定定地看着李江妙,半晌,道:“人皆有心,心中有佛。心中有了佛,便可为佛。如此来说,人人皆佛,佛自有心。佛不渡世人,世人如何不能自渡?”
李江妙轻声道:“只怕苦海无边。”
宋倾州微微一笑道:“苦海无边,但有舟舴。”
李江妙又抬起头,怔然看着宋倾州,半晌她道:“臣女明白,多谢殿下指点迷津。”
宋倾州啪地一下收起折扇道:“嗨,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若是能解开你的困惑,倒也算是孤歪打正着了。”
李江妙轻笑了一下,用手中的帕子微微遮挡住了娇唇。
李江妙拿出了宋倾州的钱袋,道:“说了这么久,倒是忘记了正事。殿下那日走得匆忙,钱袋落在了医馆,今日归还殿下。”
宋倾州接过,还闻到了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不浓烈,甚至不仔细嗅来都不可能察觉。他笑着把钱袋收回到怀里,道:“那便多谢李小姐了。”
李江妙给宋倾州倒了茶道:“举手之劳而已。说起来,若不是殿下及时将臣女送到医馆救治,臣女这条命能不能留下来还未可知。”
“言重了,”宋倾州端起茶杯道,“你的伤势如何?”
“本就没什么大碍,殿下不必挂心。”
宋倾州品了一口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