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软枕上头,道:“你说,沈承聿那个狗东西怎么就油盐不进?”
这种事情,平生可不敢插嘴,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一下,不接话。
宋倾岚抬眼看了平生一眼,轻笑了一下。他道:“有话就说。”
平生又嘿嘿笑了一下,这才道:“别的奴才不敢说,不过奴才想的是,陛下您和沈将军的情谊实在是难得。沈将军也是修来了多少年的福气,能够入了陛下您的眼呐。”
宋倾岚便低声道:“拐弯抹角。”
他靠在软枕上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管笔道:“你应该也很好奇,为什么沈承聿做得这么过分,朕却不惩罚他?”
平生咧了咧嘴,算是默认了。
宋倾岚叹气道:“这也算是这么多年来,朕和他共同的默契罢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他与朕,先是君臣,而后才能是兄弟,才是至交好友。朕愿意给他无上的荣宠,他却明白,他永远都不能做越界的那个人。”
平生哪里能不懂?
于是他也不得不感叹——这就是身居高位的沈承聿的聪明之处了。
沈承聿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成了整个大渊一人之下的一品武将,还带着个爵位在身,任谁都知道,这个人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四十岁之前,大将军之位是没跑了。而这次打了胜仗归来,沈承聿便处在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
封赏,封什么?人家已经是安北侯了!
升官?难道打了个准丹就要让他去做那大将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