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珂虽然喝了酒,可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看到这个人,坐在自己的旁边,暖暖的手心里头攥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手心是那么烫,在这冬日里,像是火炉一般,仿佛稍一触碰,就会被狠狠灼伤。
宋明珂低声道:“你说什么胡话?”
沈承聿垂下眼皮,看着她温软的手指,道:“不是胡话,也不是醉话。是真话。”
宋明珂小声嘟囔道:“本宫才不信。”
她嘴上这么说,双手确实不再挣扎了。沈承聿用两只手,轻轻地包裹着她的手指,带着一点薄茧的拇指温温柔柔地蹭着宋明珂的虎口。
沈承聿收到这样的答复,一点都不意外。
他甚至还带了几分庆幸。
还好,自己没有吓到她。庆幸之余,沈承聿也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确实是有些心急。就在白日,他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宋倾岚,自己是这婚约的最佳人选,他还那样自信地列出了许多理由,任谁都不会想到,他其实是因为真的心悦宋明珂,而向宋倾岚提出这样的请求。
沈承聿忍了太久,太久。
是从哪一刻开始?
或许是她十五岁那年,及笄大礼之上,她一身抛金绣彩的长裙晃乱了他的心神;或许是她十七岁那年,她被禁足,翻出宫墙偷偷溜出去刚好被自己逮了个正着,而她扯着自己的袖子,那有些讨好的眼神,一瞥便永世难忘。
或许,是她第一次,系上了围裙,为了自己,流连灶台烟火之间,那袅袅升腾的香气,刚好钻进了自己的鼻尖和心房。
或许更早更早。
他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