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了手,感觉到了一丝冰凉。
“滴答、滴答。”
一滴、两滴……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地上,发出了轻柔的声音。迟允的袖子被风掠起,远远一看,似飞舞的野鹤一般。
迟允转头,继续向前走去。
迟允走过廊庑转角,荧惑这才走了出来。
他的身边还跟着那个瘦瘦高高的戴着面具的年轻人。荧惑收回了视线,道:“这次你算是大仇得报了。”
年轻人应了一声,对荧惑道:“如果他不喝下去的话……”
荧惑嗤了一声道:“那就得看迟允的劝酒功夫如何了。”
年轻人又道:“若是失败,那么秦敬会活下来吗?”
“不会。”
荧惑冷声道:“进了这儿,就别想活着出去。”
他转头对年轻人道:“怎么着?你还心软了?”
“怎么会呢。”
“那就行。”
荧惑带着年轻人向秦敬所在的屋子的方向走去。
“嘎吱。”
迟允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沉积已久的潮气,和被风刮到迟允袖子上的雨滴。迟允站在门口,不动声色一扫,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抱着脑袋的秦敬。
迟允面色冷然地走了过去。
同时,他扣住了藏在袖子里头的匕首。
他听到秦敬好像在低声呢喃什么,有的时候是一首不成调的歌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