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下来的。”
“那可真是不错。”
棍子娘半阖着眼睛,听着他们聊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则语啊,我看之前你家不是收到了一些新衣裳,你怎么还穿着你这旧袍子?”
被称作则语的年轻人,是个身形端正的书生。就算是在灾难面前,他依然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模样,发髻整齐,一身深灰色的长褂甚至被洗得发白。他的眼睛明亮,颧骨微高,一对长眉若墨松一般,勾折有度。
周则语单手背在身后,道:“衣衫贴身即可。”
有人摇了摇头。
“你也是太节俭了。”
“是啊,听你娘说,你昨夜又读了很久的书,年轻人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读什么书呀。”
周则语道:“古来圣贤皆离不开书,正是处在这样艰难的时期,我们更应以书为镜,以史为鉴。”
这话文绉绉的,大部分人都没听懂。
棍子娘闻言,笑了笑道:“多读书好啊,多读书好。”
她好似是自言自语道:“我们家棍子啊,就是不读书,死活都不读,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哎。”
“是啊,你家棍子就是太混了。”
“没错儿,要是我啊,就给他绑起来,狠狠地抽他一顿,再饿上他三天,看他还敢不敢干出那么畜生的事情。”
棍子娘赶紧道:“不行啊,不行,不能抽。”
“哎,你就惯着他吧,迟早出事。”
棍子娘嗫嚅了半天,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