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午门又要砍人了。”
“可不是吗,我刚要去呢,走啊一块儿去瞧瞧。”
“行,快去瞧瞧!”
百姓们在街上议论的,正是这些被处置的世家。
这一次,和上一次的血洗不同。世家最主要的为官者,或者是家主,又或者是犯事情节比较严重的,才会被推到午门去砍头。而剩下那些连坐的家眷或者奴仆,一般都是被变卖为奴,或者是直接流放。
总之,迟允就是用这样清晰明了的方式,将大部分没有远见或者是不忠于大渊的世家给清除,而留下了一些具有卓识,懂得审时度势的世家。
“听说了吗,这次被砍头的好像有袁家的。”
“是。”
袁毅晨就站在街边,听着众人低声议论,沉默不语。
今日是他的大哥二哥被处决的日子。
“来了来了!”
袁毅晨的眼神动了一下,抬头一瞧,果然瞧见了几辆囚车在人群之中缓缓地行来。百姓们的咒骂声此起彼伏,全部都指向囚车上的人。
袁毅晨的视线就随着囚车慢慢地行去。
囚车之上,都是昔日里在京城中能够呼风唤雨的人。从前,他们有多么风光,此刻便有多么狼狈。他们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被迫接受百姓的谩骂和嘲笑,尖锐又讽刺。
袁家的人自然也在上头。
因为袁家从前做了不少的亏心事,所以百姓们咒骂袁惜的声音也很大。
“就是他们袁家的人,害死了我家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