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了看后头,却见原本抬着嫁妆的下人却也跑了个七七八八,那些价值连城的嫁妆就那样被大喇喇地放在地上,无人问津。
被伤到了的轿夫,躺在地上呻吟着。
杨潜愤恨地踹了一下脚下炮仗残渣,骂了一句脏话。
沈承聿直接躬身,掀开了帘子,伸出手道:“可伤到了?给我瞧瞧。”
他的额头上也挂着一层薄汗,显然是慌了。宋明珂看着背着光,朝着自己伸出手的男子,轻声道:“我没事。”
她握住了沈承聿有些颤抖的指尖。
沈承聿道:“还能出来吗?我们一道骑马过去。”
“这怎么行呢,不合规矩。”
沈承聿用另一只手,扶着门框,道:“入了我安北侯府,你就是规矩,无人可置喙。”
宋明珂轻笑了一声。
她放开了沈承聿的手,动作优雅地将落在一旁的红盖头,重新戴好。宋明珂端坐在轿中,冷声道:“杨潜。”
杨潜立刻应了。
“叫人,抬轿!”
杨潜站在轿子外头,掐着腰,无奈地笑了一下,道:“我真就是天生的劳碌命。”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只哨子,当即吹响了。哨子的声音十分独特,穿过云层,竟如凤唳一般清亮。
就在此时,不过十多息之间,百姓们都跑光了的长街之上,逐渐汇聚出了二百多号的布衣人,这些人看似十分普通,扔在人堆里头都不会惹得人多看几眼,而谁都不会知道,这些潜在百姓中的不起眼的人,就是占据了飞花卫势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