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
迟允闭上眼睛,睫毛上的冰晶化作了点点泪滴,挂在了他的脸上。
而后这点点泪滴,和着两道赤目的鲜血一起,交织纠缠。
血泪。
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再遇之时,她与自己相对而行,是否能在擦肩之后,留下片刻的驻足?
许泽打着伞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脸上挂着血泪的迟允。他吓得脸都白了,扔下了纸伞,冲了过来,扶住了迟允道:“大人!大人!!”
迟允靠在他的手臂上,摇头。
许泽瞬间就哭了:“大人,您这是何苦啊大人!”
迟允的眼神空洞,他道:“拜堂了。”
许泽一愣。
他转头,却听到安北侯府,似乎是传来了媒人的声音。
宋明珂身上披着白雪,进了府。这一下,可给侯府的下人吓了一跳——这新娘子怎么没披盖头就走过来了?
下人和丫鬟们围着宋明珂,赶紧将她的盖头给披好了。
其实,吉时早就过去了,而外头发生的事情,侯府里头的宾客也多少有些耳闻。但是,人家皇帝就好端端地坐在主位上和人老太太说话呢,他们这些人谁敢说些什么?
再看看这长公主,凤冠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霞帔也乱七八糟的不像个样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在宋明珂终于来了,这亲也是该成了。有下人为宋明珂掸去了身上的霜雪,给她拿了一只花瓶,而门槛上也放置着一只皮质的马鞍。宋明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