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身形单薄,面色也不似少年人那般的红润白皙,而是一种蜡黄和干枯,想必是很早就被酒色给掏空了。
他怀着绝望和顾母相拥在一块,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娘,我不要离开京城啊!”
“娘,救救我啊!”
可惜的是,顾母除了哭,此刻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摸着儿子的脸道:“儿啊,儿,你得听话,到了那边就不能这样了,千万不能和人顶嘴啊。”
“娘,我不走,我不走!”
拉着囚车的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
“行了行了,该走了!”
“朗儿啊!!朗儿!!”
尽管顾母有百般的不舍,却还是只能放开儿子的手,任由兵卒为他戴上镣铐。顾母泪流满面道:“朗儿,好好照料自己啊,冷了就把包袱打开,娘给你带了棉衣呐!”
“娘……”
顾朗被人押送着走远了。
“朗儿!我的儿啊!!”
“儿!!”
“夫人!夫人!”
眼看着这顾母就要跟着那囚车一块跑了,宝璃赶紧拦住了她。
“夫人您冷静些,夫人……”
顾母虽然伤心,却还是顾及当家主母的形象,没有当街晕过去。
下人们扶着顾母进了屋子之后,顾霏霏才从石狮子后头走了出来。
她的气色比起前几天来看,是好了一些。不过,因为从小身子就不算多么康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