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颂道:“为何?”
宿仇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后组织了半天,才道:“……我们,我们被盯上了。”
李思颂的神色冷淡了下来。
他转身,看着豆大的油灯,道:“我们早就被盯上了,不要忘了,自从我找到你那一刻,咱们就被拴在了一块儿,就成了迟允的棋子。”
“咱们一直都在被盯着,知道吗?”
“……不是。”
宿仇道:“是沈……安北侯盯上了我们。有些麻烦了。”
“什么?”
李思颂更奇怪了,他道:“他这一次来到临山郡,不就是为了调查我们?”
“是,但是,”宿仇说了半天也没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最后他只能道,“他已经着手调查军饷的事情,我心中总是不安,我总觉得他会察觉到什么。”
李思颂道:“他不会察觉到的。”
“为何?”
“今日他喝了两斤的特制临山白,明日开始,必然一病不起,连走动都无法做到,他还有什么心思去调查别的?”
宿仇却摇了摇头。
“你,你是文官,你不明白,安北侯对于武将的威慑力,有多大。”
“那又如何。”
李思颂甩了甩袖子道:“他的威慑再大,来到我的地盘,还是得病的病,睡的睡,想要痊愈,还不是我说了算?”
“听我的,这一次真的不能轻视。”
宿仇道:“安北侯他和别的将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