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余灏道。
汤付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上前,将余灏手中的火折子踩灭,并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册子。
“这个我收下了。”
他的声线平淡如水,行迹也不再如从前乖张。
余灏道:“我早该想到的。”
“你想到了。”
汤付霜轻轻地扑了扑册子上头的灰,道:“但你没法子。”
余灏自嘲笑了。
隐隐约约,他眼前的背影好似模糊,和多年前的人重叠、交换又纠缠,只是热泪灼烫,他竟不忍定睛去看。
第二天,陶州的天就变了。
陶州太守余灏与飞花卫勾结,参与开采、贩卖私盐,徇私舞弊,被下了牢狱,等候审讯;陶州长史何会恺参与其中,帮助余灏牵线搭桥,又犯下了对长公主不敬的大罪,已被飞花卫斩于云湘楼,儆效世人。
余灏和何会恺的府邸被查封,他们的家人一个都动不了。
谁也没想到,短短一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余何两家的人无法伸冤,自然也无法为他们的家主辩白,而事情的真相又被飞花卫死死地锁住,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
不过,余灏在陶州的威望确实不假。在他被下狱的第二日,便有百姓日日上门为他鸣冤。
整个陶州都落入了低迷。
到了这个境地,余灏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他和何会恺做的事,他几乎算是和盘托出,但唯独有一件事,他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