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我赶紧穿上衣服出了我的院子。
师兄刚刚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说话说了一半就消失了,就好像是那些市集上的说书师傅一样,说到关键的地方突然一拍他的惊堂木,精彩的故事被他生生割断,只能听“下回分解”了。
不过好歹说书师傅很有诚信,第二天的同一时间一定会将故事继续说下去,可是师兄是将军,又不是什么说书师傅。不知道他会不会将他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就算会,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愿意说,就算说,也不知道我还在不在了。如果我不在了,就算他说了,也不是给我听的。
毕竟,如果不是第二天同一时间赶去听说书,就错过了中间那一段剧情了,哪怕以后再去听,也始终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了。
所以,师兄这么生气,今天会不会,不送我生辰礼物了呀……
我满脸阴郁走出院子,却见得东边金光冲天,吓得我抬手准备施个术法护住眼睛,却在手指刚刚开始律动之时想起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和一切因子的亲和力了。
可是在梦里,我却能够正常施展术法,因此每日早晨刚刚起来这一会,总是会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我气恼地一跺脚,没有术法,真是太不方便了。一会出去,我到要看看谁送的礼物这么亮,一定给不了他好果子吃!
我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从屋顶上默默打量着我,看见我伸出纤细瘦小的胳膊的时候,眼中的悲痛几乎隐忍不住,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脚下踏着的鎏金瓦片竟然有了丝丝裂缝——这些瓦片都是他当初特意去猎杀各地妖狼,带回来的头骨制成,坚硬无比,只为能无微不至地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