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手边茶杯里的茶却突然沸腾翻滚起来。
感受着越来越燥热的空气,槐牢透叹了口气,道:“倾抚毁容,为师确实也失职,也同意了你们出宫同住。但你们,永远是师兄妹,为师不希望你们落人口实,懂吗?”
“师父!”缉天銮不甘,以他如今的能力与地位,偏爱护短,又有谁能奈何他?
“况且,到目前,倾抚仍旧是太子殿下未过门的太子妃,只待倾抚的脸治好,两人便完婚。”槐牢透细细观察缉天銮脸上的神色,见到他逐渐破碎的伪装,心中也是叹了一句不由己。
缉天銮眉头皱的更紧,一袭粉色长衫无风自动,威势逼人。
槐牢透知道他如此愤怒的原因,又叹一口气。
“我原以为,你和太子殿下关系如此融洽,是早已将从前的恩怨放下了。”
“弑母之仇,如何能忘。”
“杀了翎雪之人,我早已将其挫骨扬灰了。他,虽是一切的起源,但后面发生的一切,却并非他所愿。天銮,如今你已经足够强大,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一切。但是,如果太贪心了,到最后,反而会一无所有……”
缉天銮沉寂了下来,他何尝不知,尽管自己已如此强大,但总归只有自己一人,若谈想要守护什么,尚还欠缺。
“师父,请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缉天銮终是听进了槐牢透的话,从他天穴处散发的热气也渐渐被风吹散。
午宴时分,缉天銮告知兰凤阙上午在将军府发生的事情以及小倾的传话。兰凤阙有意与安王多饮了几杯,看似相谈甚欢。